阿北北啊

低产 懒虫一只ww
最近新开一个爱发电账号:RealZoey。会写一些hp相关内容www

©阿北北啊
Powered by LOFTER
 

【伪装者】【楼诚】相连的人生

对不起我起名无能【。

一个小短篇,那天看大姐帮明台洗头的时候想到的。如果阿诚小时候也怕洗头呢,大哥是不是会帮他洗头呢,于是就写出来满足了自己的脑洞。这里的设定是阿诚还没被虐待时候跟大哥还是会玩在一起的。小明楼小阿诚好可爱【。

我写的东西还是带着黏糊糊的日系文风TUT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相连的人生

 

楼诚

 

在桂姨还待阿诚极好的那几年里,当她忙碌的时候,阿诚多是跟在明楼身边的。而明楼也喜欢这个安安静静的,总是拿自己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弟弟。有时他会给阿诚念些课上刚讲的故事,有时也会和阿诚在院子里打闹玩耍。像个小团子一样的阿诚,常常脚步蹒跚地跟在明楼后边,口齿不清地喊着明楼“哥哥”,明楼面对着他总是爱心泛滥,明明自己还小,却也会蹲下来吃力地抱起阿诚,阿诚抱住明楼的脖子,在他耳边咯咯直笑,直到桂姨喊着“大少爷”跑过来才把阿诚放下。

阿诚小时候也怕洗头,但他不像不久之后来到明家的明台那样爱哭闹,只是瞪着眼睛缩在后面,要桂姨哄好久才委屈地走到脸盆前,小脸耷拉着,好像有谁欺负他似的。有一回桂姨急着陪明镜出去办事,临走前和阿诚说了回来要给他洗头,阿诚正和明楼一起玩球,听到这句话之后整张脸都垮了下来,明楼有些好笑地看着他,说道:“阿诚,那我给你洗,好不好呀?”阿诚抬起头看着他,随后郑重地点点头,回答道:“好,哥哥洗。”

明楼吩咐着佣人把水、脸盆、洗头膏和毛巾准备好,给阿诚搬了把小板凳,阿诚走过来乖乖地坐好。

明楼面上一片平静,但心里还有点紧张,毕竟他也只是看过桂姨给阿诚洗头,自己也从来没有动过手。犹豫着想要不还是让佣人来吧,但一看到阿诚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,毫无防备地看着自己,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。

明楼卷起自己的袖子,在阿诚颈边围好毛巾,摸着他的头道:“把头低下去一点,如果水太烫就说。”阿诚点了点头,明楼示意佣人把烧好的水慢慢地倒在阿诚头上,他轻轻地捋着阿诚柔软的头发,问道:“烫吗?”阿诚的声音有些闷闷地:“不烫。”

明楼有些得意地笑了。

眼看着阿诚的头发湿透了,佣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把水壶放在一边。明楼从罐子里挖一点洗头膏,在阿诚头发上轻轻地揉着,洗头膏很快就变成泡沫。阿诚也不说话,只是顶着一头泡沫安静地坐在那儿,明楼仔细地却轻柔搓着,隔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佣人倒水。温热的水流过明楼的指间,他慢慢地把阿诚头发上的泡沫一点点洗掉,洗头膏随着明楼手指的拨弄,跟着水流一点点汇进脸盆里。直到阿诚的头发干净了,明楼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,但当他拿着干毛巾,让阿诚把头抬起来的时候,却发现小家伙扁着嘴,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
“怎么了?”明楼慌了神,有些手忙脚乱地擦着阿诚脸上的水,阿诚抽抽噎噎地回答:“耳朵……耳朵……有水……”

之后家里一阵鸡飞狗跳,明楼坐在沙发上,抱着阿诚哄着他,佣人忙用棉棒把水从阿诚耳朵里吸出来,等到阿诚头发被擦干,他的耳朵也不难受之后,两人早就累了,明楼就着这个姿势和阿诚在沙发上睡着了,一直到明镜和桂姨回家,两人才被叫醒。

桂姨本还在烦心怎么让阿诚乖乖洗头,结果回来后听了佣人的讲述,看着干干净净的阿诚,便对着明楼不住地道谢。明镜也很欣喜,摸着明楼的头说他长大了。而阿诚被抱在桂姨怀里,只是冲着明楼一个劲地笑。明楼想到自己不小心还把水弄进了阿诚耳朵里,只能尴尬地笑着跟桂姨说没关系。

而后来,桂姨本以为阿诚不会再讨厌洗头这件事了,却没想到他开始抵触这件事情来。

“我还以为上次大少爷帮他洗了次头,他就不会讨厌洗头呢。唉,这孩子,真是麻烦大少爷了。”桂姨拉着阿诚的手,站在脸盆前,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前来劝阿诚洗头的明楼说。

明楼正哄着阿诚只要洗完头就再给他讲一个故事,面对着桂姨的歉意,明楼反而有些心虚。

下回帮他好好洗一次头吧,不会再把水弄进他耳朵里了。

看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脸盆前坐下的阿诚,明楼默默想道。

然而想好的下一回,却是隔了好多年了。

 

等阿诚到了五六岁的时候,明楼就很少能见到他了。听明镜说是已经被送去念书了,桂姨不愿让阿诚服侍人,所以也不常带着他出来。

有时他想去看看阿诚,桂姨却用各种理由拒绝他。那个时候,明楼的学业变得繁重起来,加上家里又收养了明台,他也没有多想,只当阿诚正忙于念书,没空见他。

直到那一年,明楼在自己中学附近见到了饿晕过去的阿诚。

阿诚已经十五岁了,却一点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模样都没有,他虚弱且瘦小,有些战战兢兢地站在明楼书房里,明楼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人,无法把他和十年之前那个软软地喊他“哥哥”的小孩联系起来。

明楼问他为何会晕倒在那儿,起初阿诚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,直到明楼命人把他的衣服剥了,看着他瘦弱的身板上布满了伤痕,才恍然大悟,什么去念书,不愿让他服侍人,全是谎言。

阿诚竟然过了十年这样的日子。

明楼气疯了,他很少动怒,那天他打电话让明镜回来,看看阿诚身上的伤口,看看这个孩子被桂姨虐待成了什么样子。随后便做主赶桂姨走人。

桂姨回来后便明白了,她在公馆门口哭了很久,却没有人理她,直到明楼让人去告诉她:“你要折辱一个孩子,你要虐杀一个人,我就偏要他成才,成为一个健康人,一个正常人,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。不会辜负你抱养这个孩子的初衷。”

桂姨走了,留下一个遍体鳞伤的阿诚。

那天晚上,明楼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少年,不知怎的想起十年之前,他还给当时那个干净、可爱、会抱住他咯咯笑的小团子阿诚洗过头。

明楼走近这个明显在防备着自己的阿诚,不由的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怅然感。他心思一动,吩咐着佣人准备洗头的东西,拉着有些僵硬的阿诚,说: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,在你四岁左右的时候,我还给你洗过头呢。”阿诚跟着他的脚步,低着头不说话。

明楼低低地叹了口气,说:“今天,还是我来帮你洗头吧。”

阿诚有些惊惶地松开明楼的手,往后退了一步:“大少爷,不行……不行,我自己……”

明楼转过身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随后走上前,强硬地握住他有些颤抖的手,紧紧地握住,似乎是想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这个浑身冰凉的孩子一般,用不容争辩的口吻说:“我说我给你洗,就是我给你洗。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明家的人,你不再是那个被桂姨折磨的阿诚,而是我明楼的弟弟明诚,我是你大哥,你就该听我的。”

阿诚的眼睛还是如小时候一样,黑亮,湿漉漉的,像只小鹿。此刻他看着明楼的眼神里有很多东西,他想,这一辈子,他这条命,就永远都是明楼的了。阿诚抿了抿唇,身体有些放松下来,随后听话地跟着明楼走去洗手间。

东西还是那么几样,阿诚在板凳上坐下之后,自己把毛巾围在脖子里,也不用明楼说,便低头等着热水浇上来。明楼的动作一如十年前那样轻柔,却比十年前多了几分熟练,也会小心地看着不让水流进阿诚的耳朵里。

明楼耐心地揉着阿诚每一处头皮,有的时候碰到某块地方会听见阿诚强忍住的吃痛声,他放轻自己的动作,看着阿诚露出来的一段脖颈上新老交替的伤痕,都不敢去想这段时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,而自己竟然也丝毫没有发觉,如果不是今天阿诚恰好倒在他学校附近,大概——

明楼不敢再往下想,心里如同被人攥了一把,酸的厉害。

此时阿诚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,轻声说:“我记得我小时候,大少爷……”明楼轻轻地揉了把阿诚的头发,阿诚立马改口,“大哥帮我洗头,结果我耳朵进水了。从那以后,我就更不喜欢洗头了。”

明楼笑了起来,说:“你真是小心眼,这么小的事情还记着。”

“不是。”阿诚声音闷闷的,“因为那次是大哥帮我洗的,所以我都记着。”

明楼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回答,只能拿起一边的水壶,轻轻地往他头上倒水,说:“如果觉得烫的话,就说出来。”

“不烫。”阿诚快速地回答,“而且小时候是我不懂,我现在会自己用毛巾堵着耳朵。”

明楼看着这个身形瘦削的少年,有些心疼:“你不堵也没事,我不会再把水弄进你耳朵里了。”

阿诚轻声笑了起来,这是他这一天里第一次笑,笑声透过薄薄的脊背传达过来,明楼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,他放下水壶,拿了干毛巾盖在阿诚头上,说:“从今天起,你就跟在我身边,我教你读书写字,为人处事。”

阿诚站起身,发尖还在滴着水,却站的笔直,眼神坚定地看着他,说:“好。”

明楼笑着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,帮他擦头发,说:“别乱动,头发还没干呢。”

 

慢慢地,之前那个瘦弱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可以和明楼比肩而立的男人,只要他沉默地站在明楼身后,就足以让明楼感到心安。两人互相扶持,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下,艰难地进行抗日活动。

后来为了获得南田洋子的信任,在一次行动中,明楼不得已,只得打伤了阿诚的肩膀。

任务虽然完美地完成了,但回家后,明楼一点点取下纱布,尽可能轻地帮阿诚处理伤口,阿诚咬牙忍痛,面色苍白,明楼看着他,心里不忍,却也没有说什么。

“大哥,”伤口处理完后,明楼开始帮阿诚重新换上纱布,听到阿诚叫他,有些敷衍地“嗯”了一声,阿诚踌躇了一会儿后,说:“明台他……”“行了,你就少管管他吧,我还真能把他怎么样了不成?有这闲工夫,还不如多关心下你自己。”明楼缠好纱布,抬手就打了阿诚脑袋一下。

“哎哎哎……大哥,我刚就说了,我现在可是伤号啊。”阿诚装出一脸的痛苦表情。

明楼看着他那副样子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你呀。”随后便帮他换了身衣服,两人一起去吃晚饭。

家里佣人都不在,明楼在帮阿诚处理伤口的时候就让明台去做饭,明台又带着心事,做出来的晚饭让阿诚心里不停叫苦。

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别受伤了,作为一个伤员,吃这一碗口味寡淡的青菜汤面,感觉自己的伤口更疼了。

晚饭之后,明台主动去洗碗,明楼让阿诚过会儿来他房间一趟。

“大哥。”阿诚推开房门,看着卷起衬衫袖子的明楼,有些疑惑:“怎么了?”

“你过来。”明楼向他招手。阿诚慢慢地走过去,随后便看见摆在一边的脸盆、毛巾、水壶和洗发膏。阿诚有些哭笑不得:“我都这么大了……”

“过来坐下。”明楼打断他的话,说,“我看你刚刚连换衣服都费劲,还怎么自己洗头?我来。”

阿诚站在一边,说:“我今天可以不洗,等我伤好一点自己来就行了,大哥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。”

明楼走上前,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,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,说:“我不希望身边的人一副邋遢样,再说,又不是没帮你洗过,好好坐着,别动。”

阿诚从小就习惯听明楼的话,明楼都这么说了,阿诚心里也知道没法再推辞了,便也不再说什么。

明楼折起毛巾的边缘,细心地塞进阿诚的衬衫领子里。随后阿诚就低下头,明楼拿起水壶,慢慢地把水倒在阿诚头上。

明楼抚着阿诚的头发,少年一转眼就长成了顶天立地的青年,连头发都不如当年那样柔软,这么想着,明楼竟然开始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软软糯糯的小阿诚了。

“你小时候也不爱洗头。”

明楼突然开口,阿诚也不说话,等着他往下讲。

“但是你不像明台那么闹腾,你就垮着一张脸,一副让人心疼的委屈样。”

明楼挖了点洗头膏,轻轻地揉搓着阿诚的头发。

“那时候我在想,洗头哪有那么吓人呢,要不我给你洗一次吧。”

明楼揉着阿诚的头发,接着往下说。

“洗之前我还有点担心,怕自己弄不好,但是你这么一个怕洗头的人,在听我说我帮你洗之后,乖乖地就答应了,不哭不闹的,看着我的眼神特别信任,本来我都想放弃了,被你这么一看,反而有信心了。”

阿诚笑了出来,说:“我那时候哪懂这些啊,肯定是被你那架势吓懵了。”

“你这小子!”明楼手上都是泡沫,只得轻轻地拽了一把阿诚头发,说,“我有时候真怀念那时候的你,不跟现在似的,说话都没有规矩。”

阿诚笑着也不说话,明楼揉着他的发根,说:“那时候小,不小心就把水弄进你耳朵里了,你呢,也不说,直到洗完了,才开始抽抽噎噎地哭。”“大哥!”阿诚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。明楼不管他,拿起水壶开始冲洗泡沫。

“后来你十五岁那年,我第二次帮你洗头。那时候,你……”两人都默契地明白这个停顿里有什么含义,过了一会儿,明楼说,“现在是我第三次帮你洗头了。”

“大哥,我都记得。”阿诚开口,“我现在都不用毛巾堵耳朵,因为十五岁的时候,大哥跟我说,再也不会把水弄进我耳朵里了,我相信大哥。”

阿诚顿了顿,接着说:“不光是这一件,其他事情,我也都相信大哥。”

明楼在他头顶叹了口气,手指顺着阿诚的头发把泡沫洗掉:“当年,你就不该跟着我一起卷入到这些事情中来,我带着你去巴黎,是想让你好好读书的。”

泡沫终于都被冲掉了,明楼拿了干毛巾帮他擦头发,阿诚的声音透过毛巾传过来:“大哥,其实我十五岁的时候,就决定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这条命,永远都是大哥的。”

“你……”明楼放下毛巾,看着头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的阿诚,没了发胶,阿诚似乎又变回了少年的模样,变得柔软了一些。

明楼叹口气,说:“你的命,你的人生,应该是你自己的。”

阿诚看着眼前这个人,脑海里出现的,是他年幼时会吃力抱起自己的样子,是他年少时拯救自己的模样,和现在的样子重叠在一起,他忍不住说:“大哥,咱们早就连在一起了。”

是啊,在他两三岁尚不懂事的光景,他摇晃着向明楼走去,而明楼蹲下身,笑的温和伸手接住他的那一刻起,他俩的路途,就注定连在了一起。

 

“大哥?”

见明楼似乎是出了神,阿诚叫了他一声。

明楼笑着伸手把阿诚额前的湿发捋上去,摸了摸他的脑袋,说:“这才是我的阿诚。”

阿诚看着他,笑容灿烂。

 

FIN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【大概是彩蛋?】

“阿诚啊,小时候就是我帮你洗头,你什么时候也帮我洗一次啊。”

“大哥你这发胶抹的,我大概是洗不干净的。”

“嘿臭小子,真是反了你了。”

 

站在大哥房外想进去的小少爷不小心听见了这一切,他有点心塞。

怪不得大哥从不帮我洗头,大哥偏心。

明台觉得自己受到了10000点伤害。


唉,还是觉得自己的文风磨磨唧唧的。

文中赶桂姨出门那段明楼说的话来自原著。

希望能表达出一些当时写这篇文的初衷。

其实我小时候也不爱洗头呀XDDD

最后希望你们能喜欢ww